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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骨科手术失败之时
残阳如血，令人伤感。
心在滴血，令人悲哀。
少年僵直地站着，眼睁睁地看着女孩坐进了别人的车——她才12岁啊。
这不是ntr。
只过是一次失败的骨科手术。
仅此而已。
女孩，有着一头黑中带金的及腰秀发和赛雪欺霜的白皙肌肤的女孩，用那对浅绿色的美眸淡淡地瞥了眼丁修，向他说了一句话。
“我晚上会晚点回来，晚饭自己解决。”
那是一双如此漂亮的眼睛，令人难忘。微微上挑的眼角，细细的双眼皮，修长微翘的睫毛和柳叶眉。浅绿色的瞳仁，犹如新绽的嫩芽，涌现一股生机。但从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所设出的目光，却如液氮般冷地彻骨。
目光所及，丁修是也。当然，还有他身旁的叶雨嫣。
女孩脸上的表情平静地像水一般，没有一丝的波澜，亦不带任何表情。
说完，女孩侧身坐进那辆黑得锃亮的奔驰。
女孩的风衣下摆在空中抖动着。
关门，不带一句多余的言语。
女孩名为丁雯，12岁，初二，是丁修的妹妹——同母异父。
“那我们走啦，丁……修，这么称呼没关系的吧？”一旁的高个青年带着温和的笑容收回自己没有起到作用的右手，语气平淡中带有一丝得意。
两人不久前见过——是那个有点欠揍高富帅孙鸿宁。
当然，现在是非常欠揍了。
“孙鸿宁……”丁修的笑容有些狰狞，“奉劝你善良，三年起步啊伙计。”
“承您吉言。”孙鸿宁微笑着摆了摆手，随即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隔着车窗道。
“最后祝您身体健康，再见。”
一脚油门。
尾气扑面而来。
?!!!
恍惚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崩断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丁修的右手已经搭在了左手的手表表盘上面。
只需要一下，马上就可以……
“唯中……”一旁的叶雨嫣小心地捅了捅丁修的胳膊，有些担忧地问道，“你还好吗？你的表情好吓人……”
……
算了。
晚上再宰他，用狐狸杀人应该挺顺手的。
……
“呵，妹妹都被人拐走了我还应该一副笑容？”丁修收起隐隐崩坏的笑容，眯了眯眼睛，转身，“走吧，晚饭吃点面将就一下吧，我一会还要去打工。”
“嗯。”叶雨嫣应了一声，挎着丁修的右臂，蹙起的眉毛略微舒展了一点：“唯中……”
“……什么?”
“不，没事。”
两人各有心事，只是各自不言。
黄昏已然终结，剩下的，是夜色的独奏。
吱。
一辆银色的雪铁龙在巷口不远处停了下来。
小巷周围，已经被拉起了警戒线，一帮锦衣校尉严肃地分布在周围干着各自的事。
车门大开，一只穿着黑色长筒靴的修长美腿探了出来，鞋根稳稳地蹬地。长筒靴刚盖过膝盖，和风衣下摆之间隔着一截大腿。这截大腿上穿着半透明的黑裤，袜，搭配着长筒靴尽显女子腿的修长。
透过米色短风衣的扣子，隐隐可见女子里面穿着的雪白衬衣。那饱满的胸部，纤细的腰肢，挺翘的臀部和一头黑云般的秀发，完全不是风衣所能掩盖住的。
美艳——这是此时她带给众校尉们的唯一感受。
但随即，校尉们纷纷移开了目光。
无他，女子身边站着的人已经说明了她的身份。
“大人，就是这里了。”孙英指着前方亮如白昼的小巷，“常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知道了。”
丁雯淡淡地说着，绕过警戒线走进了小巷。
她忽得扭头，望着孙英说了句令人费解的话。
“你今晚最好别回家，呆在千户所比较安全。”
“呃?为什么？”孙英有点懵。
“这座城里，能被SL所顾忌的，也只有锦衣卫了。”丁雯轻叹了一声回头，向前走去。
“大……大人，你的意思是?!”孙英表情猛的一颤，一丝不妙感涌上心头。
丁雯没有回头，走进了巷子。
场地已经清理干净，证物之类的也已经收好。
常凤将已知的一切告知给了丁雯。
李杒死于血液不足——这点从她的样子上就可以看的出来。
作案工具是两根尖锐而中空的导管和一个抽血用具——她侧颈处的两个血洞是她全身唯一的伤口。这种手法，很像是西夷诸国传说中的“血族”。
死法是一击毙命——李杒似乎并没有挣扎和反抗，似乎是在收刀时被偷袭了。
很难想象，一个金阁巅峰的器属修真者会被偷袭者一击毙命。
（ps，大明修真程度顺序如下：弱子，铅阁，铜阁，银阁，金阁，魔男，凡样，木吉，比利。按照所修的媒介，可分为修炼武器的器属，修炼自身体内灵气的灵属，修炼驾驭自然之物的自然属）（滑稽）
由于附近的监控探头正在全面检修更换，并没有拍摄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但是，李杒是个文静而冷静的妹子，平日里一般不会得罪什么人，也没什么仇人，因此没有被仇杀或情杀的动机，况且她尚是完璧之身，身上也没有丢失其他物件。如果是向锦衣卫示威或炫耀，也完全不必用这种手法来针对这么一个人，杀完后还丢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同理，也没有刺探情报的动机，李杒近期并未参与核心机密。
李杒没有被杀的理由。
但是如果反过来说。
她被杀了，卫内也仿佛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当然话不能这么讲。
李杒是在17：00：00，也就是“放学”后正式失联的。据监控显示，她是进了女厕所后就直接消失的，随后就以人干的形式出现在了西城区。因此17：15：00时出现在西城的陌生巨大灵力反应具有极大的嫌疑。更巧合的是，在15分同时发生抢劫银行事件，这两件事之间是否有什么关联呢？
如果有，是希望以此引起锦衣卫的注意然后镇压武装分子?
确实，这点常凤已经做到了，即使SL没有插手常凤一样能做到——只要常凤在劫匪抢银行前给丁雯打个电话并得到许可，就有反应和行动的预备时间。
事实上，常凤赶到时正好看到张大小姐碾碎劫匪头子，他们不费一点力气就提头来见了。
至于那个哪怕吵醒丁雯也要打电话的理由?
李杒失联。
一切水到渠成。
无懈可击。
一时间，丁雯没来由的感到了一丝寒意。浓浓的寒意从后脚跟蹿到头顶，整个人都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自己被人扒光后每一根毛都被看的清清楚楚般。
这种感觉曾经有过。
在她12岁那年，家里曾经来过一位贵客，当父亲介绍自己时，那个男人看自己的眼神让自己明白了从后颈根部直达脑门的那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后来才知道，王爷，是个资深萝莉控。
和那该死的父亲是一个喜好。
他们甚至曾经有过一个详细的调教计划，那份原稿至今还在自己房间的保险柜里放着。
该说自己之所以能自然地活到今天还得多亏了那该死的圣杯?
丁雯迅速地环顾了下四周，拢了拢自己的风衣，试图摆脱那些杂七杂八的念想。
无风。
夜色依旧。
只是空中飞过一只蝙蝠。
丁雯的瞳孔猛的一缩。
蝙蝠?!!
……
常凤带着个古怪的笑容看着孙英，那笑容令孙英有些发慌。
常哥应该没有牟叔那种独特的兴致吧……
“简而言之，你的脑袋被SL惦记上了。”常凤拍了拍孙英的肩膀，一脸无奈之色：“小孙你以后多穿穿飞鱼服吧。”
“……”孙英讶然。
他突然想起了他父亲退休前对他说的一句话——“别去见SL，他不会让你如愿以偿，只会让你不明不白。”
不明不白地什么?
父亲的退休就很不明不白。
一瞬间，孙英突然明白了什么，脸色有些抽搐。
辽阳每年都有不少人失踪——而锦衣卫对其中的大部分人从来是敷衍了事。
丁雯并不乏追求者，但她到现在都是单身是有理由的。
因为她的追求者们只有一个共同的下场。
“失踪。”
孙英颤抖着，脸色有些发白。
“不该说的别说，不该做的别做。尤其是在“SL”面前。”常凤拍了拍孙英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孙，你还年轻，不想和你爹一样吧？”
“……”孙英的神情愈发惊疑。
“SL，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和“一种性别”啊。”常凤抬头望了望星空，感慨道。
一只漆黑的蝙蝠划过夜空。
?!
“哪来的蝙蝠?”常凤有点疑惑。
“常凤，孙英。”丁雯的声音突然传来。
“属下在!”*2
“调监控，找找辽阳郡里哪里有蝙蝠出没。”丁雯的目光有些冰冷，“还有，镇抚司里也给我好好找找。”
“有没有蝙蝠。”
“是!”*2
不远处的路灯上站立着的一只漆黑蝙蝠，默不做声地飞走了。
无数只的漆黑蝙蝠扑腾着，在城市的阴影之中往来穿梭。
蝙蝠为谁而飞?
没人知道。
抑或是人人皆知。
……
华灯初上。
丁修正在前往赚钱的路上，今夜也和往常一样。
丁修在图书馆做代理书管——这个名词是个戏谑的称呼。原先的图书管理员是个退休的中年男子，趁着在图书馆上夜班的时间溜出去和情人偷玩，为了安全于是雇佣了丁修代其管理图书馆的夜间工作。
当然，丁修也并非是一周都在的。当有更赚钱的机会出现时，他也会雇佣其他人代理。
管理图书的工作叶雨嫣是知道的，而她也仅知道这点了。
前方不远处是一栋闪烁着霓虹灯的繁华酒楼——竹苑。
也是抚远最大的地下竞技格斗场——龙场。
以食指关节敲击按钮。
顺时针转一圈半。
按压。
紫绀色的绚丽光芒从小巷中闪出。
一个紫色的倩影从小巷中从容走出。
一头如雾般的银色秀发从修长的脖颈垂至腰际，新月般的细眉和修长的睫毛之下的是一对宝石般清澈而玲珑的紫绀色双瞳，再加上精巧的鼻子和薄薄的嘴唇。这张白皙的俏脸虽然没有太过惊艳的魅力，但也堪得“美丽”一词了。
少女穿着一件白底紫条纹附有紫色暗花的无袖连衣裙，及膝的裙摆下还附有一寸左右的紫色纱边，显得典雅而落落大方。腰间扎着一条紫罗兰色的绸缎，在正前方系有一个小小的蝴蝶结。那纤细的腿上穿着一双白色的挑花长筒袜，袜口同样有一圈一寸宽的紫色蕾丝花边。这是一个精致如洋娃娃般的少女。
一双足跟5cm的紫色水晶高跟鞋在地上敲出了一阵华美的乐章，令人心醉。
亦令人绝望。
第四形态，花哨女，肆戮。name——乌拉。
去杀点人吧。
“放心，我出刀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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